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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班爸,永远的爱徒

永远的班爸,永远的爱徒

永远的班爸,永远的爱徒 

能称为“班爸”“班妈”的,恐怕只有一种人,班主任。通常情况下,一般的任课老师是不能称为“班爸”的,做得相当好了,最多可以称之为“班伯”“班叔”“班阿姨”什么的。这是由其独特的职责和地位决定的。

有人说,班主任是天下最小的主任,却担负着天下最大的责任,此话不假。既为“班爸”,除了学习之外,学生们的吃喝拉撒,所思所想,一切的一切,便都得管,而且要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无微不至。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班主任,所以,有资格被称为“班爸”。这称呼不是我自封的,学生给的,也是有渊源的。2008年中秋节,班里要举行联欢晚会,班委、团干们,主要是各科的课代表,就要邀请科任老师参加。我当时正好有其他事,可能参加不了,事先也给大家说了。按照惯例,给了他们一笔活动经费。加上学校补贴给他们的班费,能过个不错的中秋节了。后来还是不行,参加了,就为了那张很特殊的请柬。

给我的那张,好像不是语文课代表自己搞出来的,具体是谁不清楚,到现在也不清楚。内容很吸引人,让你觉得不参加,以后就没法儿见他们了,照录如下。

尊敬而又亲爱的班爸:

中秋佳节,是一家人共同度过的日子,我们欢乐,我们共享!

一路走来,因为有您的悉心指导,才有了我们成绩的不断提高。我们可以共风雨,共患难,甚至去迎接前所未有的坎坷。为什么欢乐的时候,您却要远远地走开呢?真的希望您过来,哪怕时间很短,您是高三15班的支柱,是我们共同的领航人。高三15班,一个也不能少!

真诚的爱您的孩子

那届学生毕业好长时间了,好多人还一直这样称呼,打电话,发信息,写信,发电子邮件,都这样。从一开始,我就琢磨这称呼,觉得不错,没看出有什么恶意,便一直满口答应到今天。一来呢,可能我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确实有一点儿父辈的影子吧(现在不敢说师徒如父子,或者父女了,就说“父辈”吧),二来呢,我和他们的年龄差距,正好是父辈与子女辈的二十岁左右。此外,也可以说,我的样子,有时候有点儿严了,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现在流行的老师、朋友,或者其他的什么更亲密的、平等的哥们儿关系。

前几天打开QQ,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称呼:慈父严师。看不出来是谁给的评价。本人感觉还比较中肯。

620日父亲节,正在整理稿子时,远在北京的李颜发来信息:父爱深深,深在如海的眼里;父爱真真,真在满头的白发;父爱暖暖,暖如冬日的阳光;父爱浓浓,浓如香醇的美酒。父亲节到了,祝班爸节日快乐!

虽然天气炎热,心中却感到无比的清爽。

这是事实。

这些东西最初写下来的时候,本来没有要出版成书,让同行们看一看的目的。当时只是一种闲来无事的爱好吧,就像保存下来的几十本日记一样,最初也没有什么高尚的动机,后来就有了“备查”的意思,再后来就成了“气候”,每每在激励孩子们读书学习勤练笔时,把那些大小长短厚薄不一,颜色多样的东西,连同发表了我的文章的期刊杂志,出版的几本书,像荤的素的热的冷的菜盘子一样,哗哗啦啦地撂一桌子,再唾沫飞溅地嚷嚷一通,唬得孩子们再不敢对读书写作有所造次。

每年冬天,学校都要求每位老师,尤其是班主任,交一篇“具有一定创新意义”的教育教学案例。如果没有特殊的要求,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我总是把我认为有点儿用处的东西随手敲进电脑里,没事儿的时候就来来回回的翻出来看。每到学校要交东西的时候,我就在电脑上翻来翻去的,想挑选出比较有水平的,好交差。去年冬天翻的时候就萌生了一个念头: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定用处的。正好,一个同事无意间看到我又在倒腾这些东西,也说了一句鼓动的话。后来的行动便有了一定的目的性,那便是刻意地把一些记录加工成符合基本的文章,或者说论文的样子。

大凡老师们记录下来的有关工作的东西,近年来比较流行的称呼是“教育叙事”。我也说不清我所记录下来的东西属于“教育叙事”,还是“教学札记”,所以,就笼统地称之为“叙事”了。

这也是事实。

前几天听到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语文”,笑过之后,觉得很经典。我的理解,第一句恐怕是说,教书的都很笨,没其他的事儿好做,只好做教书匠。第二句想来是说,教语文的就更笨,什么也教不会学生,最后还可能把学生给害了。

教书教语文教到这份儿上,确实没什么意思。所以,我总是教我的学生,做什么事儿别耍花架子,捡实在的做。实在的东西罗嗦点儿没什么,人生中有好多事儿就是无限制的重复,重复到一定程度就有创新了,就不平凡了,就伟大了。而虚无的东西重复的多了就露馅了。数学好的同学,一定是在反复地演算习题,思考定理定义过程中,体验到快乐和幸福感的那部分人;歌儿唱得好唱得久的人,也一定不是整天想着唱好歌能赚大钱的那些人。做什么事儿做到别人都觉得没戏了,你仍然能无比快乐无比幸福地坚持下来时,就要成功了。我们看中央电视台搞了好几年的“感动中国”人物评选活动,看到最后就会发现,那些人都是在一个很平凡的岗位上坚持做下来,重复了成千上万次,慢慢儿的,就成了气候。

就像我,这几年一直教普通班,还是文科的普通班。学生中能考上一本的,凤毛麟角。考上二本的,廖若晨星。绝大部分是三本,一大批专科,还有一些连二批专科分数线也过不了的。虽然这些孩子的分数放到北京,放到上海,最低也应该是三本。他们上重点大学的梦想,其实早在高二后半学期就已经破灭了。我如果像一般的老师一样,教育他们考大学拿本科文凭多么多么好,肯定不行。所以,我的观点是上大学不仅仅为了拿个文凭,更重要的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人生经历。这种经历的丰厚与否,是与这段生活产生的城市大小有关的。你到一个县级市上大学,肯定不如到地级市。到一般的地级市肯定不如到省会城市。到一般的省会城市,肯定不如到北京、上海、广州、天津、南京,抑或香港、澳门。能够到哪里去积累这段人生经历,就看你的努力程度。他们能接受,很愉快地接受。

等你看到最后,你就会明白,我记下来的这些东西,很适合想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很普通的高中班主任,或者语文老师,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翻翻”。我要让大家看的这些内容,都来自高一到高三普通班的执教过程。本来我很不屑于拿成绩说话,尤其是高考成绩。我很欣赏我们学校的校训,先成人,后成才,确实不错。但现在的高中教学,要是不谈成绩,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就没有结果可言。就像老百姓评价一个女人好与不好,很关键的一点是能不能生一个令人艳羡的儿子,儿女双全就更好了。并不多在乎她是不是勤劳、勇敢、贤惠、美丽,这是比较传统而又实在的评价方式。所以,我还是先笼统地说一下我的“叙事”结果比较实在。比较典型的有两个班级,其中一个班级在当年的16个文科班里,稳居年级前三名。另一个班级,在当年的12个文科班中,由原来的连续多次年级倒数第一,攀升到年级前列。我觉得,这才是适合绝大多数老师,尤其是担任高中班主任的老师们最需要的东西。就像我们给孩子选择学校一样,其实应该选择一个能让孩子考上理想大学的高中,而不是盯紧那些考上多少多少清华、北大的学校。世上的平凡人毕竟是多数,我们的孩子也毕竟不能都上清华和北大。

这还是事实。

人的一生最美好的记忆是屈指可数的,它们总会在你得意时令你冷静冷静再冷静,而在你失意时给你以无穷的力量。这本书无论形式还是形容,虽不能称之为“正史”,但都近于实录,纪录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一些记忆。每每想起这些,心中总是浮起一句沁人心脾的话:您,是我们永远的班爸,我们,是你永远的爱徒吗?这是刚刚毕业的学生含泪留给我的疑问。

当然,答案是非常明确的。班爸,是永远的;爱徒,也将永远!

完稿之际,河南省语文教育学会秘书长吴伟先生提出了许多指导性意见,并欣然作序;北京众诚百惠文化中心刘解军先生为本书的顺利出版提供了诸多便利条件;我的同事王卫国老师牺牲节假日为本书设计了精美的封面。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张合银      

2010年暑假于园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