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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余秋雨

 

      再见余秋雨

       夏天是个热情奔放的季节,夏天是个充满活力的季节,夏天万木葱茏,欣欣向荣;夏天是个阳光亮丽的季节,夏天是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夏天桃李满园、硕果累累。十年前的夏天,我和陈智峰赶到西安见到了余秋雨先生等名家,获奖证书、名人题词一大堆,充满喜悦满载而归;十年后的夏天,再见余秋雨先生,我又一次梦想成真,感动万分!
                                      盼秋雨
       去年夏天,因为参与编辑永嘉县宣传部主办的《永嘉宣传》创刊号,我经常到县宣传部坐坐,因而闻讯明年要邀请余秋雨大师来永嘉县委、县政府主办的“楠溪讲坛”讲学。这下我可激动了。我反复吩咐几位县宣传部副部长,叫他们千万要记住,余秋雨先生来了,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并着手寻找十年前有余秋雨先生题词的那期《永嘉教育》杂志和永嘉二中楠溪江文学社社刊《江风》,以及十年前去西安参加第二届全球华人少年美文写作征文大赛决赛活动时,与余秋雨先生的合影。准备到时作为见面礼,以便证实自己的确与余秋雨先生有一面之交。今年以来,一直在等待县宣传部的消息,期盼着余秋雨先生早日到永嘉。但一直没消息,能不能请得动大师级的名人呢?心里老牵挂着,期盼着。5月24日上午,县宣传部谷铁荣副部长打电话告诉我,下周余秋雨来永嘉讲学了,你有时间听讲座吗?当时我心跳加快,既激动又高兴,回答说:当然要听讲座呢。假如余秋雨先生游楠溪江的话,能不能让我跟随拍照呢?下午,我去了县宣传部,要求以《永嘉宣传》杂志通讯员的身份跟着去拍照。领导说,那要看天气和时间呢,下周一再说吧。
                                       说秋雨
       5月27日上午,老天一直下大雨,看来安排余先生游楠溪江是不可能了。吃中饭时,县宣传部来电话说,下午一点钟,我们就去楠溪江等余秋雨先生了,你在学校前等我们的车吧。
下午一点多,我坐县宣传部的车先到“耕读传家”。一路上我和永嘉电视台和《今日永嘉》报记者聊起了余秋雨先生。我说,2003年的夏天,在西安见到余秋雨先生,并一起合影,十年后的今天再次见到余秋雨先生真的很开心呢!当我把与余秋雨先生的合影拿出来时,《今日永嘉》报黄记者对我产生了兴趣,她用手机拍下我们的合照,然后用记者的口吻提问说:谷老师,当时你们聊了些什么话呢?我说:我和同伴陈智峰为了套近乎,说自己是浙江人,和你是同乡,这次就是冲着你才千里迢迢冒着酷暑来西安的呢。同时,我还说起了日前报纸上报道余先生的新闻。谁知余先生毫无兴趣地说:我从来不看报,不看新闻。语气很绝对。当时我愕然了。
       十年来我一直没弄清楚。直到今年看了贾平凹主编的2013年第2期《美文》(上半月刊)上余秋雨写的《为妈妈致悼词》,我才明白。原来,在“文革”中他父亲和叔叔都被诬陷迫害,叔叔不幸被折磨致死,他父亲虽然受尽折磨,但总算熬过来了。可是,谁知十年前,被广州、上海、天津的三份诬陷余秋雨的报刊活活气死。余先生说:“我是中国人,懂得杀父之仇;但我又是妈妈的儿子,懂得与恶绝缘。”做名人好难啊!余先生的母亲好伟大哦!我激动地找出《为妈妈致悼词》一文的打印稿,递给黄记者说:我看两次流两次泪,你看了不要哭哦!
       余先生是一位很谦和的人,活动期间一有空,我们就围着余先生要他签名,为报刊题词,合影,他都很亲和而耐心地满足大家的要求。我们还同桌用餐,听他聊校园文学。
经我一说,年轻的黄记者也说自己放心多了,不然摆起大师的架子就不敢采访哦。
她又问我:这次见面你有什么心愿呢?
       我说:首先是感谢,也交“作业”。感谢他对永嘉教育、校园文学的关心和支持,也把他十年前的题词让他过目,我们都很认真慎重地用到杂志和社刊上,并也写了《走近名人》的文章,记录西安之行,拜访贾平凹、余秋雨、顾振彪和曹文轩等大名人的经过和感受;二是再次和余先生合影,因为与第一次相见正好相隔十周年,很有纪念意义,这也许是缘分,也是福分吧;三是请求余先生为城关中学鹅浦文学社题词,这是我最大心愿,但肯定有难度,很担心呢。
                                         拍秋雨
       下午3点半,我们到枫林兆谭埠竹筏漂流售票处等待余大师的到来。4点钟,余先生一行一下车,温州都市报、永嘉电视台和《今日永嘉》报记者及随行的人都跟着拍照。我也不甘落后,毕竟在《永嘉教育》杂志和永嘉教育网站做了七年多的新闻工作,有一定的拍摄经验。我跑在前头,寻找角度,随时抢拍、抓拍。
在古老的拦水坝内修竹茂林下,我拍下了余大师清爽的身影,然后迎向余先生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说:我叫谷福林,十年前在西安见过您。十年了,余先生当然不记得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余先生还是戴那副无框的眼镜,一身黑衣服,只是比十年前清瘦些,但68岁的余先生,还是那么精神,那么文雅,富有大师风度。
        这时,天公作美迎贵客,天高云淡,远山云雾渐散,雨后的楠溪江更加清新宜人。中国艺术研究院展示演出中心副主任卢俊舟,岩头镇溪南村人,他就像主人领着好朋友余秋雨先生,踏上拦水坝,手指云雾中约隐约现的神秘南崖,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家乡的风景和历史来了。这时我拍下了他们指点南崖谈笑风生的动人画面。
       大家拥着余先生先上竹筏。余先生与卢俊舟副主任、县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余姚的客人和温州都市报的领导同坐一挑竹筏。温州都市报记者、永嘉电视台和今日永嘉报的记者坐一挑竹筏。我与温州都市报的摄影记者和导游坐一挑竹筏。余先生坐的竹筏先漂流,因为是顺流而下,我们跟不上只好在后面拍。后来到平缓些的水面,我们赶到前面,尽情地拍到近景、远景和特写镜头。
       卢副主任口若悬河,边说边笑边舞动双手,而且动作幅度很大,大家也都边听边观赏,个个满面春风。余先生有时微笑,有时沉思,有时面对我们的镜头挥手,似乎沉浸在楠溪江优美的青山绿水中。
       漂过一滩又一滩,我们到了下日川时,忽然,水面漂来清纯亮丽的山歌:多谢了,多谢四方众乡亲,我今没有好茶饭哪,只有山歌敬亲人……远处两位穿着壮族服饰的姑娘站在竹竿上唱歌跳舞,这熟悉而动听的山歌似乎把我们带到刘三姐的故乡。
       我们在悦耳的山歌中上岸,走过一段平路,跨上一段台阶,也许是卢俊舟副主任,或许是旅行社的人提议:我们在这里和余大师拍个照吧!这时大家恍然大悟,欣然叫好。
       余先生和宣传部、温州都市报的领导及朋友一一合影,我们好几台相机同时拍摄。看看好多人都拍过了,我赶忙挤到余先生身边抢镜头,因为干眼很会夹眼睛,叫大家要多拍几张。还好,县宣传部常务副部长为我拍了三张,只有一张是夹眼的,其余两张很好,只是少了脚前头,比十年前的那张合影好多了,十年前的那张合影没有脚,是张不完整的照片。再说,当时光线好,角度也很好,近处是一排蚱蜢舟泊在平静的绿水中,远处是狮子岩和连绵的青山。实现了再次合影的心愿,我觉得很满足很兴奋!
       在走访岩头丽水街、水亭、下殿等风景时,我也随处拍下余先生一行的身影。在“耕读传家”也拍了余先生和林部长的合影,余先生签名及记者采访的许多照片,以便在编辑《永嘉宣传》杂志和宣传资料时备用。
                                          听秋雨
       28日那天我起得很早,因为昨晚余先生没有为我校鹅浦文学社题词,心里恍惚不安,一夜没睡好;二是要联系几位文友把听讲座的门票早点送给他们;三是盼着早些聆听大师的高见。
上午8点半开始讲座,11点结束,2个半小时的演讲,余先生没喝一口清茶,听众着迷地倾听,忘记了鼓掌,其实也不忍心打断余先生的精彩演讲。余先生轻松自如地讲,一千多听众如沐春风,轻松愉快地聆听。
       有人说,余先生就像给小学生讲课,简单易懂,不像想像中的大师讲课;有人说,余先生的讲座通俗易懂,把深奥的文化说得大众化;有人说,余大师的演讲很高明,很睿智。大师才能把繁杂而深奥的文化,用简短的时间,朴素简洁的语言,讲得那么准确、清晰而深刻。余先生的演讲就像流畅、秀丽、清纯、透彻、生动的楠溪江。高明的人,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来什么客人泡什么茶。余先生的讲座,就像一杯白开水,什么人都能喝都爱喝。
       就拿文化的定义来说吧,我们听起来很简单很轻松。文化是一种养成习惯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余先生说这个定义可能是世界上最简短的。谁知道为“文化”下新的定义有多难呢?余先生在《何谓文化》一书中说:从词典、书籍中可以找出两百多个“文化”的定义,而且每个定义都相当长。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洛威尔曾经叹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比文化更难捉摸。……我们想用文字来定义它,这就像要把空气抓在手里:除了不在手里,它无处不在。可见,这文化的定义看起来就像“1+1=2”那么简单,但研究起来是极为艰难的哦!
       有人说,余先生的讲座很少讲到永嘉文化呢,其实聪明的人就知道余先生讲话的艺术了,也许叫旁敲侧击吧,当然也有明白的建言。我们做大师的小学生都远远不够格,哪有说话的份呢!这演讲只是冰山一角,只是一个序言,我们只有潜心阅读他的巨著,才能慢慢了解他。我们的领导也只有研究他的文化,才能做好永嘉的山水文化、魅力小镇文化,才能建设生态文明的楠溪江。
                                           谢秋雨
       27日晚上6点多,在“耕读传家”吃过饭后,记者们也都先后走了,我还是在等待。等到8点多,县里的领导同余先生吃饭、交谈才结束,然后余先生又是签名。等到很多书都签好名了,我赶紧拿出十年前的与余先生的合影和城关中学鹅浦文学社社刊《鹅浦》,厚着脸皮靠近余先生说:我们十年前在西安一起合影过,您也为《永嘉教育》和永嘉二中楠溪江文学社题过词,今天恳求先生为《鹅浦》题个词吧!余先生一看是学校的刊物,说:这我要先看,要思考才能题写的哦。有道理,何况他已经很累了。
       这是预料中的事。所以,之前我就恳求过卢俊舟先生,叫他把我十年前的有余先生题词的《永嘉教育》和《江风》转交给他,并说个人情,为《鹅浦》题个词,以满足我的心愿。可是卢先生说,余先生最讨厌带东西了。不善言辞的我无语了。于是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讨没趣了。为校园文学讨没趣也无妨,谁叫我二十年来痴迷校园文学呢?算了,不可强求完美哦,能跟着大师拍照,合影,待遇很高了,人生中两次与余大师相处合影,应该很荣幸了。
       虽然自我安慰,但还是觉得很失落,很遗憾!我到车上和司机等谷铁荣副部长,他说晚上回上塘的。
       结果10点半了,大家都出来下去了,还不见他来。打电话一问说不下去了。司机急了,说那还要签单呢。这时我灵机一动,叫司机等一下,我就写了两句,夹在社刊《鹅浦》中,拜托铁荣副部长借机恳求余先生题词。我知道余先生是没时间看社刊《鹅浦》的,不看他是不会随便题词的。所以写两句供参考,也许有点希望。
       到家11点了,夜里睡不好,还是为题词的事耿耿于怀。但第二天还是不敢打听,以为题词的可能性不大。
       中午1点多,铁荣来电话了,我就知道一定有题词了。铁荣说:真的好难哦!终于帮你要来题词了。我如释重负,开心极了。
       十年后,再见余秋雨先生,又实现了所有心愿!这是人生的最大荣幸。秋雨先生,谢谢您!
       来匆匆去匆匆,好山好水难留大名人。但愿十年后,再见余秋雨!